我与罗北青在这座城市里一起打拼了五年,从最初的打工妹打工仔到有了小小的物流公司,其中的甘苦滋味外人很难体会,对得到的幸福,我想,我们最有资格珍惜。
所以,对好友卢娟说的共患难易,同享福难的说法,我嗤之以鼻。
别人或者都会变,罗北青不会。
刚来这座城市时,我水土不服,脸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红疙瘩,医生给开了一些中药面儿,每天口服。
我是受不了苦的人,吃一次吐一回。
末了,北青不知从哪弄来了好些塑料胶囊,每晚用小小的纸片把药面儿装进胶囊。再吃时,尝不到苦味,药就进肚子里去了。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为了买这些空的药用胶囊,北青每天去药厂跟看门的大爷套瓷,大爷看小伙子实诚,才帮了忙。
卢娟那时正跟男友闹矛盾,他吃她的,住她的,却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
听了北青如此对我,她说:这真叫啥人啥命。盒子,我不比你差,可怎么遇到的都是吃我用我却连个爱字都不吐给我的男人呢?
创业这段,我们不想要孩子。而我的心脏又不好,怕避孕药会有副作用,北青不喜欢用套子,所以,一直是北青在吃男用避孕药。
每次嘿咻完毕,他总是恋恋不舍地在我的身体里停一会,然后心满意足地说:亲爱的,你是我的毒。
是的,我以为我是他戒不掉的毒,可是,梦醒了,发现,他把从前对我说的话变本加厉地说给了另一个女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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