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听说是我朋友的爸爸住院,还是重症,便教育我怎么说也得买点礼物去看看。
正巧徐志平打电话说要请我全家及主治医生吃饭以示感谢,实在无法推脱,我便忐忑地跟老公一起去买了个果篮,拎到病房去。
徐志平憔悴不堪,见到我们,马上一脸堆笑:“这就是你老公啊,久仰了,以前总听马莉说起你,这次的事真是劳你们费心了……”
我僵硬地笑着,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两边人马竟这样画上了交集的符号!
一起吃顿饭是必需的,连作为中间人的婆婆都推辞不过。可是我开始隐隐后悔,生怕会节外生枝。
在酒店落座后,婆婆出于客气,问他:“你老婆怎么没叫来呢?”老公也说:“是啊,让她来吧。”他推说她工作忙,这会儿出不来。
我有点头皮发紧。我们相处3年,无数次听他说起过老婆,但从来没有见过,因为他认为她只配在家里做饭带孩子,而且他每次跟我们出来,KTV、拼酒、旅游,那些场合和那样的关系谁会带老婆?
非常突然地,徐志平把目光撇向我。而我,也正紧张地望着他。电光石火间,原本和谐的宴席仿佛被小小震动了一下。
连医生都看出了端倪,半开玩笑说:“让你叫你老婆,你瞅别人干吗?”
婆婆却没有笑。是我太敏感,还是她真的能感受到我的紧张?
但我们千真万确是朋友关系啊,不可以交融吗?不过,从那种朋友到这种朋友的置换过程,是煎熬的。
终于撑到杯盘狼藉的一刻,我不抬眼看徐志平,只觉得疲惫至极。
他就像我生命中一个巨大的破绽,哪怕我面具再坚固也难免担心留有后患,但是又能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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