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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一月的北京特别冷。
6号那天是阿娟生日。
下午，小武来电，“我今天特意早回，给你做了个蛋糕，快回家，有好吃的。”
“你先吃，别等我了，明天德国大客户要来公司，领导安排我加班整理资料。”阿娟挂断，挣钱最重要。
埋头工作，许久，抬头环视办公室，已空无一人。看手机，12点多。
小武又来电，掩饰不住急切，“你工作完了吗？我去接你。”
他们住五环外的郊区，等小武打车来再一起回去，估计一晚也差不多过完了。
“你先睡吧，同事顺路送我。”阿娟挂电话，她知道李总还没走。
每次加班，李总都留到最后，笑称自己是新来将领，深入民间与群众同甘共苦。
阿娟发微信，“李总，可以坐你顺风车吗？”
“我还在办公室看各部门计划书，你过来帮归档吧。”李总秒回。
6
阿娟来到总裁办公室。
她看到李总办公桌上有个盒子，上面标着“Cartier”。
虽是穷人家孩子，但也上过大学，懂得时尚，阿娟知道这个翻译为“卡地亚”品牌，是一种高端饰品，最便宜也要几万块。
“需要包装好再做登记吗？”阿娟知道送客户礼物的流程。
“不用登记。送你的。生日快乐！”李总语调轻快。
阿娟怔住了，头脑飞快翻转。
她已不是小孩，当然懂得，李总送她几万块钱礼物，并不是表彰她加班的，而是传递要把关系再进一步的意思。
自己已有男友，小武疼她，爱她，他们约好了攒够首付就回南宁买房结婚。
但光靠两人这点工资，攒到猴年马月？
而李总这个段位的男人，要么能帮她快速升职，要么会给她不菲的金钱，无论哪样都能让自己少奋斗几十年。
阿娟厌倦了北漂的穷苦生活，想急速改变现状，她决定傍上李总这棵大树。
他有家庭又怎么样？阿娟不会破坏他的婚姻，她只要他的资源，就如同他要她的肉体。
毕竟读了那么多书，阿娟刚开始时也有道德负罪感，但很快一闪而过。
她安慰自己：谁还没点见不得人的事呢？只不过在暗处藏着掖着罢了，谁也没比谁高尚到哪里去。
就当一场买卖吧，自己看得开就好。
对于把“得好处”摆在第一位的人来说，道德像高墙，如果束缚大于保护，迟早推倒它。
阿娟打开盒子，里面是块精致的女士手表，她带上表，对李总莞尔一笑。
一切竟在不言中。
李总抱起阿娟，走进办公室里侧的休息套间。
阿娟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心里感慨，职务高真是好，工作的地方能提供睡觉的床。
这时，手机不停振动，屏幕上是小武的号码，阿娟挂断，关机，把自己和小武隔在了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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