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就像今天一样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当时外婆在柜台里对账,见我回来,她亲热的说:“我冰冰回来了,饿了吧,一会儿外婆给你做饭。”
我没有吭声,径直走到房间里,外婆觉察出了我的异样,她也随后跟了进来,再三询问我怎么了?
是不是被同学欺负了。
那时总有同学欺负我是没爹没妈的孩子。
我咬紧嘴唇不吭声,我怕,怕旁大友像他说的那样把小卖部砸了,那是我和外婆赖以生存的饭碗。
但外婆还是从我被血染透的裤子上看出了端倪,后来在她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我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把旁大友欺负我的事说了出来。
外婆久久的,久久的站在那,眼睛瞪得多大,脸上阴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许久,外婆一把将我搂在怀里,絮絮叨叨的说她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爸妈,没有把我保护好,我们娘俩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外婆把我带到村支书家,含悲饮泣的跟村支书说了这件事,求他给孤儿寡母的我们做主。
再后来,善良的村支书帮我们报了警,随着旁大友被戴上手铐二进宫,我被他强暴的事就像早春的小鸟,飞遍了附近的村落。
旁大友被塞上警车的时候,他狠狠地回头瞪了我和外婆的一眼,咬牙切齿的说:“老子今天认栽,等我出来,我绝不放过你们!”
就这一句话,让我和外婆彻夜难免。
没有男人的家,就像房子没有棚顶,只能忍受四面来风。
外婆再强势终归是女人,她不怕自己受到伤害,她怕旁大友出来以后报复我。
更怕这件事会影响我的一生。
因为彼时,我在村民指指点点中犹如沙滩上的鸵鸟,把头深深埋在翅膀里,来寻求片刻的宁静。
旁大友进去第三天,外婆开着那辆手扶拖拉机把我送到县城的客运站,她让我换个环境,忘掉曾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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