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中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是苏联著名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的《致女儿的一封信》。他在给女儿的信里温柔细腻地讨论了有关爱情的故事。
古今中外,有千千万万人怀着一颗敏感跳动的心,在思索什么是爱情。关于爱情,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记得老师问我们,你们眼中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的?有同学说,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也有同学说,李逍遥和赵灵儿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还有同学说,《泰坦尼克号》里Jack和Rose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老师说爱情本来就是各种各样的,因人而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在他的眼里,所谓爱情,就是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个光辉灿烂的自己。
岁月如梭,这节印象深刻的中学课堂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我仍记得老师关于爱情的极其文艺的看法。轰轰烈烈的爱情总是那么感人至深。元好问的《雁丘词》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汤显祖在《牡丹亭》里写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爱情,是除衣食住行外,人们最亘古的话题。
《西京故事》主要讲的是一个农民工进城打工,供子女读书,以追逐城市梦的故事。在这本书里,关于对梦想的追逐,关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关于家人之间的相互扶持是主线,爱情很少描述,但我看到了罗天福与妻子淑惠之间相濡以沫的爱情。人们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但我们在罗天福与淑惠的身上看不到这种颓然,他们身上洋溢的是一种乐观和积极的生活态度。虽然他们过着贫寒的日子,但他们的精神世界非常富足。罗天福原来当过乡村干部,也当过十几年的民办教师。他跟塔云山的其他丈夫是不一样的。他从心里尊重和爱护妻子,平等地和妻子交流。虽然淑惠没有文化,但是在罗天福的眼里,他的妻子温柔体谅,是最好的倾听者。虽然罗天福只能靠辛勤地打饼、卖饼来维持生计,但在妻子的眼里,他温厚善良,见多识广,他能带领她看到更美好的广阔世界。我想到了老师说的,所谓爱情,就是在对方眼里看到一个光辉灿烂的自己。罗天福和淑惠都是小人物,但他们在对方眼里是无比灿烂与美丽的。
在《西京故事》里,还有其他人的感情故事。罗天福的房东西门锁和现任妻子郑阳娇也是两个有故事的人。西门锁家境优越,又赶上了城市化的进程,家里有许多房子出租,非常富足。他的前妻赵玉茹是个品格清高、个性倔强的人。在西门锁和郑阳娇走在一起之后,赵玉茹决绝地离开,丝毫不留恋,没有一丝牵扯。她和西门锁之间的感情严格来说算不上爱情,因为爱情需要双方的守护和忠诚,缺一不可。他们在青春年少时听从家里的安排,找适合的对象,在遭遇外力破坏以后,崩塌在所难免。郑阳娇是个泼辣厉害的女人。她和西门锁在一起之后生活强势,拼命守护自己现有的一切,她也的确守住了她的婚姻和生活。只不过,不安全感也一直伴随着她。沉浸在爱情中的人或许有时候是不理性的,但人应该有底线、有原则,不该为了一己之私破坏规则,伤害他人。
爱情,应该是互相看得见的,是双方的情感互动和交流。甲成喜欢善良可爱,一直帮助他的童微微,自己一个人在心里经历了一场动人的故事。西门锁的儿子西门金锁单恋为他补习功课,自强不息的甲秀,少年人的任性让他大胆表达自己的欢喜而无所顾忌。没有回应的单恋算不上爱情,但也是真实存在的,也是一场发自内心的真挚纯粹。这种真挚纯粹是从心底里流淌出来的欢快文字,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光和热可以照耀温暖人们的心灵。
我们都是芸芸众生,大都没有轰轰烈烈的故事爱情面前没有倔强,过着平平常常的日子。我们也都是普通人,遇到的也是普通人。但在爱人的眼里,我们是不一样的,虽然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和不足,但这不影响在爱人眼里我们是光辉灿烂的。所谓爱情,大概就是在对方眼里看到一个光辉灿烂的自己吧。爱情,是人类永恒的美与力量,世世代代,这种情感一直存在,是人们生命力永不衰败的纽带。
愿每个人都能遇到真正的爱情,找到光辉灿烂的自己。愿每一个不圆满也都能在下一次的遇见里获得真正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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