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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位新冠病毒感染者自述:康复后,留下后遗症了吗?

发布时间:2022-12-26 11:29   来源:未知    作者:qingtian


























今日谜题热带果后。(打一水果)每日期待与聪明的你相遇~

来源:如是生活Lives
(ID:zkopen163)

“特别想吃东西了,就意味着快好了。”

第三天一早,他突然很饿,想吃西瓜和蓝莓,想喝酸奶,还想吃盒马的烧饼夹肉,于是赶紧下单买了将近200块钱的食物。因为运力不足,直到晚上张赫才收到沉甸甸的包裹。
 
频繁出差的人,对“通信行程卡”的情感或许很复杂。一旦行程卡上出现涉疫城市,通常意味着“三天三检””前三天不参加聚集性活动“等后果,影响出差的行程安排。

它的存在,意味着人们正处在保护之下,也意味着某种非常时期的不得已而为之。
 
13日零时,“通信行程卡”正式停止服务。
 
但恐惧和担忧,却很难随着行程卡的下线而一起消失。逐渐恢复的日常生活,人与人的密切接触,让每个人都要考虑同样的问题:如果“阳”了,我应该怎么办?
 
会不会难受到无法起床?吃药能不能缓解痛苦?还有最关键的,康复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如是生活和三位已康复的患者聊了聊,有人半个月后才恢复,有人第三天就“活蹦乱跳”,也有人身在国外,身边确诊的朋友,短暂地出现了“味觉消失”的症状。
就这样中招了

12月初,家住北京丰台的张赫接到发小的电话。

听到对方声音的那刻,他就觉得不太对劲,平时嗓门贼大的一个人,现在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发小接下来的话,让张赫的脑子嗡得一下炸开,“我阳了,你赶紧去做个单管。”
 
张赫只感觉头皮发麻,手也有点颤抖,发小接下来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几天前,张赫和发小以及几个朋友在家里聚会,下午打游戏,晚上喝酒,一直到深夜才各回各家。
 
回想起来,聚会那天,发小的表现就有点反常:平时,他能喝一斤白酒,当天只喝了两罐啤酒,就说自己喝不动了,话也比平时少,大部分时间都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
 
“我觉得自己八成是逃不过去了”。
 
张赫给社区打了电话,网格员让他不要出门也不要上班,在家原地等待社区派人来做核酸,并建议他先收拾好行李箱,“有可能会集中隔离”。
 
等待上门核酸期间,张赫把厨房和卫生间的下水处做了水封,防止连累到其他邻居。还检查了一下家里的药箱和食物,“幸好双11买了不少速食品,家里还有年初社区发的两盒药”。
 
大概三个小时后,身穿防护服的网格员敲响了张赫的房门。
 
或许是看出他有点紧张,社区大姐安慰道:“没事,我们每天遇上好多你这样的密接,不一定就是阳性。”网格员临走前,给张赫留下了几盒抗原,告诉他可以在家自测,并一再嘱咐他不要出门,等社区通知。
 
网格员离开后,张赫挨个给一起聚会的其他朋友打电话,有的说自己好像有点发烧了,正在等核酸结果;也有的说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叫他别自己吓自己。
 
下午,张赫自己做了个抗原,抗原结果为一道杠,是阴性。但迟迟不出的核酸结果,让他始终有些不安。
 
张赫的抗原结果|受访者供图
 
张赫想睡觉,但又焦虑得睡不着,只好躺在沙发上,输入“新冠早期症状”“密接会确诊吗”等问题,手指机械地滑动着屏幕。
 
“我大概是晚上六点开始发烧的,社区也差不多时间给我打电话,说结果是阳性。”确认阳性的那一刻,张赫反而有种踏实的感觉,“总比自己胡思乱想要好。”
 
跟张赫的感染情况类似,在天津工作的海媛,是在和阳性同事吃过饭的第三天开始发烧的。
 
同事外派回津前测过核酸,结果是阴性,海媛和其他几个人一起给同事接风。转天,同事没来上班,HR通知海媛和参加过接风宴的其他同事,先去小会议室办公,“当时我就知道,他肯定阳了”。
 
去年确诊新冠的Vanessa在澳大利亚生活,她怀疑自己确诊与气溶胶有关。
 
Vanessa一直很注意个人防护。她一直居家办公,工作事宜在网上就能解决;常去的餐厅支持外送到家服务,生活用品和食物通过外卖软件购买。Vanessa也很少参加社区活动,除去取快递,她可以做到连续一周不出门不下楼。
 
Vanessa住的公寓已经有些年头,她早早地在厨房和卫生间的下水口做好了水封,想要防止气溶胶感染,但最后还是没防住。
 
“因为担心人群聚集,圣诞节假期我干脆没出门,也没叫朋友到家里来聚会。但元旦那天早上起来,我就觉得不对劲,头疼,嗓子也疼,一测体温38℃,肯定中招了。”

Vanessa分析,大概率是因为楼里的邻居在圣诞节假期感染,才让她也被连累。

乏力、高温与疼痛

张赫本以为自己会被拉到方舱医院,他甚至按照网络上的攻略,在行李箱里装了好几个充电宝,以备不时之需。

但网格员告诉他,根据调整后的政策,确诊病人可以居家自愈,考虑到家里还有一只正在冬眠的龟,张赫决定留在家中。
 
对张赫而言,发病过程远不像之前听说的“跟普通感冒差不多”,发烧的那段时间尤其难熬。
 
刚开始发烧时,张赫的体温大概37.7℃,除了头有点昏沉,并没有太强烈的不适感。他去厨房给自己弄了点吃的,还和朋友调侃说“奥密克戎不过如此”。
 
到了七点半,他开始感到浑身发冷,下肢尤甚,被子外盖上一层毛毯还是冷,但皮肤摸上去又是滚烫的,脸颊、前额等部位尤甚。张赫强撑着找出一盒酒精湿巾,开始擦拭自己的前额,通过物理降温的方式让自己舒服一点。
 
九点钟,张赫的体温升到了39.1℃,关节的酸胀感非常强烈,“感觉全身的骨头被打碎,皮肤也要裂开”。湿巾擦拭皮肤的方法不再奏效,冰凉的湿巾触及皮肤的瞬间,反而会加剧皮肤的痛感。
 
张赫的“止痛”套装|受访者供图
 
按照张赫以前的经验,发烧时会昏昏沉沉,而且很想睡觉。但这一次,他虽然头晕脑胀,意识却是清醒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连带着前额也一起疼。
 
张赫不再看手机,闭上眼睛,试图强迫自己入睡,但越想忽略,疼痛就越明显。他已经没力气去拿温度计,但直觉体温比九点钟时又高了一点,因为“手上的皮像是没有了露着肉一样,被子蹭到,或者呼吸喷在上面,都会觉得疼。”
 
大概到了凌晨,张赫才勉强入睡。然后,又在大汗淋漓中被热醒,关节依旧酸痛,但那种“骨头都被碾碎”的痛感,随着发汗减轻了很多。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冲了一杯温盐水,“怕出汗太多电解质紊乱”,这时候再测体温,温度下降到38.3℃。
 
“只下降了1度左右,但感觉好多了。嘴里虽然有点发苦,但身上有了力气,能给自己弄点东西吃了。”
 
吃过午饭,张赫又躺回床上,这一次,困意很快袭来。他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再测体温,降到了37.7℃。
 
那天晚上,他甚至还看了会儿世界杯。
 
海媛也多次提到“疼”这个字眼。
 
她一直是低烧,体温没超过38°,但肌肉酸疼的感觉极其强烈,尤其是腓肠肌,也就是小腿肚,风一吹就发颤似的疼。更让海媛崩溃的,是强烈的咽痛。
 


“每次咽口水就像吞玻璃渣一样”。
 
海媛回忆,每次进行吞咽动作时,喉咙就有种被锐物划过的痛感。除了疼,还有干,从喉咙深处到口腔和鼻腔,都有种干到要冒烟的感觉,鼻子里呼出的是滚烫的热气。
 
比起第二天就能看球的张赫,海媛的恢复时间更长,持续低烧将近一周,温度才彻底退下来。当然,比起发烧,更折磨她的是咽痛。
 
因为咽痛,只有饿到难以忍受的时候她才会吃东西。“发烧第三天,我有恶心反胃的情况,一喝白水就吐。最后换成电解质水,小口小口地喝,才避免了脱水和电解质流失。”
 
Vanessa则经历了反复高烧,温度最高达到40°,体温总是短暂降下来又升上去,反复了几次。她的肌肉酸疼感没有那么明显,也没感觉到“全身碾压式的疼痛”,而是出现了严重的吞咽障碍。
 
起初,Vanessa的情况和海媛一样,像锐物刮过式的咽痛。“这个时候,越是吞咽痛就越想咽口水,很快,我发现自己很难做出吞咽这个动作了。”
 
Vanessa立刻把情况告诉了自己的家庭医生,医生很紧张,让她“马上去照镜子,并且张大嘴巴,观察扁桃体有没有肿起来,如果没有,立刻拨打急救电话求助。

”万幸,只是扁桃体肿大而已。
 
Vanessa后来了解到,医生怀疑她可能因新冠引发了会厌炎,一种治疗不及时就可能致死的疾病。
 
另外,因毒株类型不同,Vanessa的肺部也有感染。高烧的情况得到缓解后,她开始咳嗽,肺疼,有痰但是咳不出来,流清鼻涕。
 
即使这样,在医生看来Vanessa仍属于轻症患者,劝说她不要吃药等待自愈。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她庆幸自己在2019年回国探亲时,鬼使神差地带了几盒感冒药回澳洲,“确实有用,至少咳嗽没那么难受了”。

重回正轨的生活

“特别想吃东西了,就意味着快好了。”
 
熬过了最难受的高烧阶段,张赫的体温一路趋于平稳。第三天一早,他突然很饿,想吃西瓜和蓝莓,想喝酸奶,还想吃盒马的烧饼夹肉,于是赶紧下单买了将近200块钱的食物。因为运力不足,直到晚上张赫才收到沉甸甸的包裹。
 
吃了东西,发过几身汗,关节不再那么酸胀,手脚也开始有力气了。张赫认为,这和自己平时坚持运动,而且已经打过三针疫苗有关。“虽然打了疫苗也会感染,但我觉得它会缩短整个发热的过程。”
 
从发病到抗原阴性,经历了六天时间,现在,他继续自己朝九晚六的“社畜”生活。
 


张赫觉得自己很幸运,恢复得很快,而且没留下什么后遗症,“至少现在,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和之前没什么明显的变化”。
 
海媛的恢复周期更长,缠绵病榻半个多月才算彻底康复。
 
她也认可张赫说的“食欲大开,就是快好了”的说法,“因为咽痛,我一直不想吃东西。大概在第五天的时候,突然很馋,想吃果冻和罐头,吃了东西以后就开始出汗,烧慢慢退了,嗓子也没那么疼了。”
 

海媛说橘子罐头救了她的命|受访者供图

 
与之前相比,海媛觉得自己的体力明显下滑,更容易觉得累,“我都好了这么久了,昨天想整理下衣柜,结果刚收了一半就觉得特别累,在沙发上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而且今天我的胳膊感觉特别酸。”
 
但海媛也觉得,自己现在属于“未完全康复期”,体力下降,容易觉得累,应该只是暂时的现象。
 
Vanessa感染至今已有近一年的时间,她说,或许因为“当时国外的毒株版本更猛”,肺部确实有损伤。直到现在,她深呼吸的时候还是觉得肺部有疼痛感,而且不能长时间跑步或做运动,会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反正我也不常出门,影响倒是没有那么大。”除了肺功能受到影响以外,Vanessa觉得自己的负重能力也大不如前。
 
过去她可以轻易搬动的重物,现在需要找人帮忙,“一使劲就岔气,而且像长时间托举重物的动作,现在也做不了了,就是觉得没那么大力气了。” 而且,她比以前更怕冷了。
 
Vanessa的一位朋友,则出现了味觉消失的后遗症。
 
和大多数确诊患者发高烧时失去味觉的情况不同,Vanessa的朋友在彻底康复后的一周,才出现味觉消失的症状。而且,味觉不是逐渐消失,“突然一下,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了”。
 
医生说,这是病毒性感冒或过敏引起的常见后遗症,有些药物的使用也可能导致味觉消失。Vanessa的朋友觉得,失去味觉比发高烧还要难受,“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了,吃什么都像是嚼木头。”
 
Vanessa回忆,当时这位朋友尝试过很多办法,试图恢复味觉,比如吃刺激性很强的食物、去华人街的中医诊所扎针灸等,但都无济于事。
 
“奇怪的是,过了大概半个多月,他的味觉突然又恢复了,而且据他自己说,和以前一样,没有出现味觉减弱的情况,就是突然消失,又突然恢复”。
 
也正是因为经历了味觉消失,Vanessa的朋友对新冠心有余悸,无论去哪里都戴好口罩,生怕再被感染一次。
 
“戴口罩还是很有效的,特别是N95。”
 
三位康复者都表示,经历感染后,心理上没那么害怕了,同时也更注意个人防护。
 
粗枝大叶的张赫,会随身携带酒精喷雾,上电梯或者开门时,先喷一喷消毒;海媛的随身包里则装着牙签、免洗洗手液、一次性手套等,尽量避免直接接触物体。
 
“要在战略上蔑视,战术上重视。”
 
有意思的是,在分享康复故事时,三位受访者常常“跑题”,开始聊自己的心愿。
 
张赫说,等一切恢复正常了,他要去瑞士滑雪,去中东玩沙漠飞天摩托;从事医疗工作的海媛则想给自己放个假,宅在家里和家人好好待一周,就算哪儿也不去心里也高兴;Vanessa最想回国,她已经整整三年没回家看爸妈了。
 
“一切都会好的,烟火气总会回来的。”
 
他们的心愿都会实现,正常的生活也像春天一样,已经离我们已经越来越近。

(文中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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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谜底:山竹你们有没有猜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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