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这才知道,赵同早上说的好去处,原来是一家麻将馆。
赵同前几年死了老婆,已经打了四年的光棍。
这男人嘛,周末在家也没口热饭可吃,心思便活泛起来,出门去找乐子。
这家麻将馆设立在一个老的家属院里,成立的时间算早了。
每天流水一样的人进进出出,多是一些中年妇女、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像老陈和赵同这样正值中年的男人,也就是周末过来消遣消遣,平日里,工作忙起来,压根没这个功夫。
不过来都来了,老陈也不好推诿,就和赵同一起进了场子。
很快,两人便和里面别的桌子余出来的两个女人凑了一桌。
赵同一看就是常客,比老陈能言善道得多,三言两语就把这一桌子的人都混熟了,可谓是左右逢源。
赵同明里暗里捧着老陈,惹得那两个女人一口一个“陈哥”的叫着。
老陈从赵同和那俩女人的交谈中,知道坐在自个儿对面的女人叫秦莲,看着年纪约莫在三十五岁上下。
那女人皮肤油光水滑的,一张鹅蛋脸,眉毛细细长长,还涂了一层薄薄的淡红色口红。
自然不像梁声声那样,烧饼盘子上头撒芝麻,不修边幅。
和家里的无盐妇人两相一对比,这秦莲当真是让人挪不开眼。
这麻将馆里鱼龙混杂的,放着秦莲这样的软玉,谁不想趁此揩一把油?
老陈眼瞅着那四方桌斜角的赵同,几次三番地趁着麻将牌游龙似的翻山倒海,碰上秦莲的手,只那么一搭一松,赵同眼尾那褶子就没展开过。
看着赵同这种暗度陈仓的小伎俩,老陈心里更是麻痒痒的,可他向来是有这贼心没这贼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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