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和梁声声不止毛毛这一个孩子,还有个女儿,上的寄宿学校。
早在这个周五,就打来电话说是学校有事,这周不回家了。
为此,昨个夜里,梁声声又围绕着这事念个没完。
老陈心里头藏着事,一夜翻腾来去睡不着。
第二天,老陈破天荒的一大早就爬了起来,把吃的喝的都倒腾好。
晾梁声声醒了也指摘不出个一二三来,又在微信上和单位的老孙串好了气儿:回头,梁声声要是问起来,就说两个人去钓了一天鱼。
之前,老陈没少给老孙当过这样的挡箭牌,老孙也乐得帮他一回忙。
老陈一大早先去公园里溜了两圈,昨个儿,虽说和秦莲说好了今天要来打麻将,可却没说具体的时间。
太早过去,倒显得他猴急了。
老陈从公园里出来,又大街小巷转了一通,这才轻车熟路地摸去了麻将馆。
已经十一点了,秦莲还没来,今儿也没见赵同,老陈随便跟人凑了场子,余光里却总往门口瞥。
几场下来,老陈因为心不在焉,输多赢少。
到了午饭都过了的时辰,老陈饥肠辘辘,屁股却也没敢离开凳子,生怕自己万一出去吃个饭,就错过了秦莲。
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秦莲终于姗姗来迟。
老陈和秦莲目光在空中一交接,秦莲便笑着对他点点头,她笑得时候,右脸颊上还有个小小的梨涡。
老陈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手底下的牌面也跟着情势大好。
秦莲来得迟,两个人要是一起搭场子,未免动作太大。
麻将馆里这会儿也没有位子,秦莲就在老陈的斜后方找了个凳子坐下。
老陈揭牌摸牌,从善如流,一场麻将硬生生打出了指点江山的气势来。
没一会儿,身后的陈莲接了电话,低声应了几句。
她挂断电话后,又看了一会儿,便起身就走了,老陈听到动静,心都要揪起来了。
又暗骂自己是个没眼色的,人坐了好大一会儿,他连个招呼都没打,岂不是臊人家脸吗?
老陈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心上也火急火燎烧着,幸好同桌的一个人没过半分钟就胡了牌,老陈赶紧退场追了出去,遥遥瞥见秦莲的影子。
似乎是有所感应,秦莲往这头看了看。
老陈更加确定,这是秦莲给自己的暗示,他尾随着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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