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12-14 12:01 来源:未知 作者:admin |
一天下午,我照样和刘胖子坐在石磨上玩石子儿,一双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邢连成的家。
那天,邢连成也在家,我听见他家房间里先是传来邢连成的咆哮声:你特么是老子花五千块钱买来的,就得跟我睡,知道不?要不然,老子弄死你,让你一辈子走不出去这个屋。”
紧接着,又传来咕咚咕咚的声音,声音沉闷,让人听了胆战心惊,是邢连成把焦娇的头往墙上撞。
随着那咕咚咕咚的声音响起,焦娇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再然后,就传来邢连成猪一样的哼哧声……
听着各种混杂在一起的声音,我气得火冒三丈,一双手紧紧攥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真想冲进邢连成家,一拳把他打死,把焦娇救出来。
奈何我太小,小到无力去保护一个更为弱小的女人,甚至无力跟命运抗衡,只能眼睁睁看着焦娇受尽邢连成的欺辱和折磨。
而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不只是我无能为力,全村的人都不敢跟邢连成抗衡,甚至替焦娇说句话都不敢。
一天半夜,人们早已进入熟睡的梦想,只听见一个女人凄厉的哀嚎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不用问大家都知道,是焦娇的哭声。
第二天一早,早起的人们一眼看见邢连成家门口的青石磨上,焦娇赤身裸体地被铁链子栓在那里。
当时是初秋的季节,空气中都带着丝丝的凉意,一阵风吹过,寒意更浓了一些。
光着身子的焦娇蜷缩在青石磨上,一头乌黑的秀发,遮在了她那张比几个月以前更瘦小的脸上。
我悄悄靠了过去,眼前的焦娇,吓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她洁白的身体上,是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痕,有的伤痕都已经结痂,新的伤痕处,还有鲜血渗出。
那条大黄狗,正蹲在石磨旁,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围观的人们。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人们都说,真是造孽啊。
我紧攥着拳头,转身跑向了距离村子三里路的村大队。
那天,当我气喘吁吁地说明来意的时候,队长吧唧着他那旱烟,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你个小屁孩,管这事干嘛?这邢连成是你能惹的吗?
“你那意思,邢连成杀人也不犯法了?他这是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你队长不管谁管?”
我瞪着队长的双眼,不卑不亢地说。
最后这句话,是听我妈悄声跟我爸说的,当然,年少的我不懂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显然我这句话,把队长也逗乐了,他说你有个板凳高,还知道啥叫买卖人口?快滚蛋,别在这给我添乱。
说完,他让屋里的另外两个人把我推了出来,我边走边恨恨地说,我一定要救焦娇。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别说我一个小屁孩,就是大人,都不知道怎么救。
邢连成,多年来以魔鬼的想象横亘在村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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