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上次他爷爷去世的事,还有好多,比如,谁家的鸡进他家院里了,他让大黄狗直接咬死,然后用锅炖了。
一次,邻村一个光棍偷了他家地里的几棒玉米,硬是被邢连成打掉了一口牙。
买来焦娇的那天,他拿着一把刀,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扬言谁要多管闲事,放火烧了整个村子。
就这样,面对焦娇的非人折磨,村民只得背后议论,当面,他们是不敢的。
但是人不敢做的事,天敢。
这就是所说的,触犯天条。
一天,邢连成折磨完焦娇,抗着锄头下地了,刚刚锄了两条垄,他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等人们围过来的时候,邢连成已经进入了弥留之际,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围在他身边的村民,虚弱地说,救救我,救救我。
没有人救……
十几分钟后,邢连成就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这个焦娇村民眼中的祸害,焦娇心中的恶魔,终于死了。
不光他死了,就连他家那条大黄狗,跟邢连成一个时辰,也口吐白沫,死在了青石磨旁。
邢连成死后,大家都说,肯定又是他家门口左侧那个白虎发了威,这个东西是真不好啊!
只有我知道,邢连成的死,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焦娇在邢连成死后,也终于恢复了自由,她拿着我偷偷塞给她的零花钱,坐上了去另一个城市的列车。
临走之前,焦娇告诉了我真相。
自从被邢连成买来以后,没有过过一天舒坦日子的焦娇,对邢连成从怕到恨。
被赤身裸体绑在石磨上示众以后,焦娇像变了个人,她开始对邢连成露出笑脸,也会带着锁链给下地回来的邢连成做饭。
晚上,她更是配合邢连成畜生一样的行为。
她还说,过个一年半载,给邢连成生个孩子,最好是一儿一女。
哄得邢连成一口大黄牙咧到了耳根。
时间一久,他便放松了警惕,也不再栓着她了,焦娇每天都乖巧地跟邢连成下地干活,还会挖些野菜,回来换着花样给邢连成做吃的。
而那些野菜,是焦娇从小听当中医的外公说的,有剧毒,每天人体摄入一点点,时间久了,会损伤人的神经系统,严重了,会造成心力衰竭而死。
焦娇不光给邢连成吃,就是家里那条大黄狗,也喂给它吃。
从量变到质变,邢连成终于如焦娇所愿,暴毙而死。
这件事情,焦娇除了我,没对任何人说,而我,自然是不会出卖他。
只当邢连成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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