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年过去,周青松自己注册了一家装饰公司。
我带着球球也来了市里,做好周青松的后勤,偶而打打下手。
球球快三岁了,我找了好几家幼儿园,都不愿意接收只有一只眼,性格孤僻,脾气却异常暴戾的孩子。
周青松刚开始还耐着性子,极力哄着顺着他,时间长了,只要球球一点没如他的意,便大声呵斥,有好几次如果不是我拦着,就要上手打了。
那段时间,我总感觉疲惫,一检查,竟是怀孕。我告诉周青松这个消息时,原以为他会很开心,毕竟之前他那么想再要一个孩子,却没想到,他低头沉思了几秒,小心翼翼地提出,算了吧,你带球球已经很辛苦了。
我没意识到周青松的反常,只当他是关心我。反倒是我,在一次次吐得天昏地暗时,原本不想要的心慢慢软了下来,私心里,我想着这个孩子以后能帮帮他哥哥。
周青松见我不同意拿掉孩子,摞下狠话,生下来你自己带两个,别指望我帮你,也别去麻烦任何人。听听,帮我带?说得是人话吗?难道孩子是我一个人生出来的吗?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说服不了谁。
那是9月里很平常的一天,一大早,周青松便带着球球去了施工的业主家,说是让我多睡会儿。
我担心工地不安全,不想让球球跟着,周青松一再保证不会有事,加上孕期身子犯懒,我就没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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