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口古朴有力的三个大字,蒙了薄薄的一点灰尘,随着她的到来,灰暗的大门缓慢地朝着两边拉开,屋子里漏出暖洋洋的火光来,杜若咬紧嘴唇,抬脚跨进那一方门槛。 里面的人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桌子上已然摆上了一盏做成并蒂莲样式的花灯,两朵开放的花朵中间伸出来一截细细的白色棉芯,浸润了灯油之后散发着仿佛玉一样的光泽。 杜若两眼发直,看着灯火后面脸色冷漠,眉眼飞扬凌厉的女人,手脚不自觉地哆嗦起来,说话都变得不利落了。 “这个,就能让我重新得到他的心吗?”杜若听到自己的声音抖的厉害,她想伸手去摸一下那朵并蒂莲,可是指尖还没触及便忽地缩了回去,似是害怕玷污了一样。 明寐看着她怯懦瑟缩的模样,嘴角微挑,将东西往前推了一点,道:“去吧,看看得到了想要的,是不是就能称心如意……”
杜若今年二十三岁。
从学校毕业出来刚刚一年,目前在一家私立幼儿园里做学前教育,也就是常人口中说的幼师。 这项工作说好不好说赖不赖的,说出去不算丢人,但是也没有十分上眼,在老一辈的口中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倒是相亲的时候挺加分的,有些男人一听她是幼师,都很开心地问她是不是很喜欢孩子! 其实杜若一点儿也不喜欢孩子,她天性温吞不喜欢吵闹,在幼儿园工作纯粹是因为专业对口而且别的工作实在是太难了,能够应付一天是一天,对于活蹦乱跳的孩子,在园里看的是够够的! 而让她改变了心境的,是一个男人。 说起来,幼儿园里的孩子每天都是由家长送来,多数是爷爷奶奶,少部分是妈妈,至于爸爸,一年到头难得看到有一个,因此,当齐河出现在幼儿园门口时,杜若十分自然地注意到了这个站在雌性堆堆里的男人。 齐河三十出头,长相年轻斯文,戴着一副范思哲的银丝边框眼睛,眉眼柔和,笑起来有两分影视演员朱一龙的韵味,一下子就让杜若的心收的紧紧的,而更让她喜不自胜的是,齐河手里牵的孩子圆圆,正是她负责带的班里的孩子。 杜若记得先前圆圆一直是妈妈来接送的,问过了缘故,原来是妈妈得了病,这几天需要住院治疗,所以暂时由爸爸来接送。
齐河说话声音很好听,可惜的是杜若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等到人家把孩子交到她手里,她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说既然最近都是他来,那就加个微信,正好把他拉到家长群里。
她说的冠冕堂皇,园里有事都是发在群里的,好方便家长们查看孩子的近期情况。 顺理成章地,杜若拿到了齐河的私人微信。 自那以后,杜若总是以工作为理由,给齐河发些有的没的的消息。 在齐河的朋友圈和微薄,她以百折不挠的精神翻遍了所有的历史消息,齐河不是喜欢晒生活的人,发出来的几条基本都是值得纪念的,比如结婚,结婚纪念,圆圆的出生,以及近期参加的大型社交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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