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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想复仇的女孩,上了我的摆渡船。_异性朋友喝醉后睡了我(2)

发布时间:2022-09-05 16:22   来源:未知    作者:qingtian

好在“海上墓地”距离岸边比较近,风平浪静。儿子几个猛子游到姑娘身边,我扔下一个救生圈,把他们拖上船。

 

被救上来的女孩裹着毛毯,并不看我。好半天,她才自言自语:“我没想死,就想多送我妈一程。”

 

我安抚好所有家属之后,开始返航,大家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

 

船只靠岸,女孩把毛毯归还给艾柯,道了声谢,缓慢地拖着身子,跟随者上岸的人群,远远地走在最后面。

 

目送女孩的背影,我隐隐地总觉得有点不安。

 

半个月后的一个黄昏,我们的船在落日的余辉中返港。

 

我再次看到了这个女孩。她坐在岸边,还是那件白衬衫,手里抓着一束菊花,眼睛是肿的。

 

看样子,她似乎在等我。见到我,她上前哀求到,“阿姨,今天是我妈的百日。我没有钱租船去看她,你能帮我把花带给我妈吗?”

 

她左脸上有伤,右脚包扎成大象腿,穿着大号的男式拖鞋。

 

我回头看了看天色,夕阳还剩最后一抹残晖。女孩的眼神,坚定又透露着几分脆弱,让人不忍拒绝。

 

我扶她上了船,给儿子使了个眼色。儿子心领神会,转身进了驾驶仓,启航。二十分钟后,船停在海上墓地,姑娘把花放进海里,蹲在船围边,目送花束慢慢漂远。

 

等我们靠岸的时候,天已全黑。海风把女孩的白衬衫吹了起来,她微微打了个寒颤,给我们行了一个90度的大礼。

 

儿子赶紧后退了一步。

 

女孩脚上的纱布包扎得很潦草,已经有血渗了出来,一看就是她自己胡乱包的。我提醒她去医院看看。

 

可她满不在乎,“没事儿,我也没钱去。”

 

我微微一怔,拉她坐下,让儿子取来医药箱。她脚上的伤像是被剐蹭的,破了皮。当碘伏轻拭在伤口上时,她深吸了一口气,龇咧着嘴,但没有叫出声。

 

“阿姨,我能不能在你这工作?我保证不会再跳海了。”女孩试探着,眼神恳切,充满期待直勾勾盯着我。

 

船上一直都缺人手,我这个船长还兼当司仪。但毕竟殡葬业,注定要承载禁忌、眼泪与悲伤,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做的。

 

见我犹豫,她赶忙掏出身份证,塞到我手里,“我读的是外语学院大专,会英语和简单日语,要是有外国人海葬,我能帮上忙。我游泳很厉害的,得过市里游泳比赛第三名,我不怕吃苦。”

 

我看了一眼,田雨珊,25岁。

 

儿子这个闷葫芦先开了口,“你还游泳健将?早知道那天就不用我跳海救你了?”

 

女孩一扫脸上的阴霾,嘿嘿一笑。她那副初生牛犊的样子,让我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那时,我不顾家里的反对,一个人从农村老家跑到市里面,打零工、搬货、在码头收拾海鲜……到后来,我遇到跑船的老艾,义无反顾嫁给了他,风吹日晒,不觉得日子有多苦,也跟眼前这姑娘一样,从没有过“怕”字。

 

周遭黑黢黢的,海风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这时候撵她走,肯定不安全,我便暂时留下了她。

 

第二天,天不亮,田雨珊就起来,在厨房乒乒乓乓煮好了粥,又去岸上买了油条煎饼。她的确很能干,打扫船舱、拖地、摆放祭品、定制鲜花,利索得很,几乎抢了儿子的所有工作。

 

三个月的相处,我和雨珊同吃同住,越来越熟悉。

 

偶尔,在举行仪式的时候,她穿着蓝色的工作服,缩在船后,久久凝望着深海,眼睛升起一片迷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夹了一块鱼放到田雨珊碗里,假装不经意地问她,“你妈走了,你爸呢?”

 

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了很久。

 

田雨珊突然沉下脸来,眼睛定定地看向舱外的大海。“我没有爸爸,我妈就是因为他才没的,我不会放过他!”

 

我和儿子对视了一眼,都愣住了。雨珊眼神倔强,总有一丝我看不透的执拗,我有点后悔留下她。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船身被敲得震山响。

 

我们跑到甲板上,看到船下站着一伙人,有十七、八个,梳着寸头,每人的手上还拿铁棒之类的武器。

 

儿子马上报了警。为首的一个黑胖子,他前几天来过。

 

胖子朝我挥挥手,大声喊,“华大姐,还记得我们吧,沿海新区的开发商。你的船在这里影响我们的楼盘销售,我警告过你的,你还赖在这里是几个意思?”

 

这种事每年都会遇到一两次,不是楼盘开发,就是度假村,说我们的船会影响他们的经营,要赶我们走。

 

我叉着腰,没在怕的。“这片区域是政府划定的,有什么事你去和政府沟通,我在这做了快十年了,凭什么走?”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还可以给你几千块做补偿。要是再不走,兄弟们可不答应。”

 

那群黑衣人一顿吆喝助威。

 

“影响你什么了?难道你们家里不死人?”田雨珊突然从我身后跳了出来大声喊,把我都吓了一跳。

 

黑胖子被激怒,他使了个眼色,四个手下提着红油漆,开始往船上泼。有几个人跳上了甲板,抡起棍子打砸船上的桌椅,不停敲打着船身。

 

我拉响了船上的警报。

 

儿子操起船上的铁棍准备冲过去,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田雨珊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船上的高压水枪,把那群人喷得四处逃窜。

 

我被田雨珊身上的猛劲儿震惊到。

 

庆幸警方及时赶到,制止了争斗,了解情况后,让对方赔了修船费,主犯黑胖子拘留15天。

 

那天,处理完这些糟心事,儿子照例准备去便利店买啤酒。

 

“喂——”田雨珊叫住了他,从舱内拿了两瓶出来,居然是儿子常喝的牌子。

 

儿子瞄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啤酒,赶紧别过脸去,耳朵突然就泛了红。

 

船要维修,雨珊请了一天假,说要去市区买东西。儿子怕有人报复,提出陪她一起去,被拒绝了。

 

我心想,这小子,就不怕我被人报复么。

 

可那天,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雨珊也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她之前租的房子早就退了租,在本市又没有亲戚。

 

我正担心,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让我们去领人,说田雨珊被拘留了。

 

我暗叫了声,“坏了”,赶紧跑到派出所。雨珊全身是“血”,白衬衫都被染红了。我以为她受了伤,紧张地摸了摸她身子。

 

她却笑嘻嘻地仰着头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现学现卖的方法还挺管用。”

 

我一头雾水。和警察一沟通才知道,昨天晚上那伙闹事的流氓又是泼油漆又打砸,她有样学样,把这些方法用到她爸的车上,不但在车上喷了漆,还砸了车灯和玻璃。

 

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我气得不行,当着警察的面,一巴掌拍在她头上,“你怎么这么不学好?你要想混黑社会,趁早给我滚蛋,少在我船上祸害!”

 

田雨珊被我拍出眼泪来,紧咬着嘴唇,任凭我训斥。

 

等我交了罚款写了保证书,把她领出来,儿子也忍不住埋怨,“都闹拘留了,以后可长点心吧!”

 

“我就是要杀出一条血路来!”雨珊眼睛通红,像只受伤的野兽。

 

我这才从她口中得知她的身世。

 

田雨珊5岁那年,父母离婚,但说好的抚养费,她爸一分没给。这些年,她的母亲靠四处打零工,为了生计,找前夫讨要抚养费,都没有结果。

 

田雨珊上大学,她妈把她爸告上法庭,要求他一次付清13年的抚养费,共10万块钱。但他爸重组家庭后,转移了财产,法院也没法强制执行。

 

郁结于心,田母三个多月前因肝癌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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