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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十年后,哥哥出现在我婚礼现场,说他“犯了天大的罪”。

发布时间:2022-09-07 21:12   来源:未知    作者:qingtian

 

 

 

 

潘琳用一场婚礼,逼消失十年的哥哥现身。她希望,带着哥哥回到恩人于婶身边。十年前,因为一场丢钱事件,于叔自杀,哥哥消失,潘琳逃离,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对兄妹讳莫如深?他们回到恩人身边,又会有怎样的遭遇?

 
 

01

 

2020年6月6日,大喜之日。可我这个新娘子却魂不守舍,在宾客中不停地搜寻哥哥的身影。他躲了我十年,这场婚礼,能逼他现身吗?

 

目光扫过大堂一角,我心头猛地一震。是哥哥!他正躲在角落里,远远注视着我。

 

意识到被发现,哥哥从侧门闪身逃走了。我连忙丢下一众宾客,追了出去。

 

我叫潘琳,出生在东北一个乡村小镇。2007年,12岁的我经历了一场人生巨变:爸爸遭遇矿难,妈妈一病不起。

 

大伯带着一群人打上门,说我妈克死了我爸,让她滚出老潘家。我妈急火攻心,没几天便撒手走了。我和大我三岁的哥哥潘涛成了孤儿。

 

大伯成了我们的监护人,父亲的抚恤金和老房的拆迁款,全落在了他手里。

 

在乡邻面前,大伯夫妇对我和哥哥“疼爱”有加。他们一边投以怜悯的目光,感叹着“这孩子真可怜”,一边郑重叮嘱:“长大了,得好好报答大伯,知道吗?”

 

我和哥哥却装着满心委屈,不敢让泪流下来。

 

这些人不知道,寄人篱下的我们,过着怎样的生活:睡在杂乱的小仓房里,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要干很重的活,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一次,大伯家的客人发现我头上生了虱子,念叨了一句“该给孩子好好洗洗头了”。

 

客人走后,大伯母一边骂我丢了他们的脸,一边抓着我的头发,狠狠往墙上撞。温热的血顺着额头淌下来,我感觉不到痛,只有濒死的恐惧。

 

她仍不解气,回身操起一把剪刀,在我头上乱剪一气。我满心惊惧,任她摆布。

 

然后,我顶着流血的额头,跑到爸妈坟前大哭一场,沉沉睡去。恍惚间,感觉自已被妈妈搂在怀里。我拼命睁开眼睛,发现自已果然被人抱在怀里,那怀抱好温暖,好柔软。

 

我慢慢抬起头,才看清了那人的脸,是于婶。

 

于叔于婶住在大伯家隔壁,大伯夫妇对我们的虐待,他们看在眼里。只是与慓悍张狂的大伯夫妇不同,他们寡言少语,是老实人,经常被大伯夫妇欺负。

 

于叔曾试着替我们说过公道话,却被骂乱造谣,挑拨是非。从此,他们只能偷偷照顾我们,不敢让大伯夫妇看见。

 

他们没有孩子,对我和哥哥很疼爱。没有人的时候,于叔会默默接过哥哥手上的麻袋,放在自已肩上;于婶会将手伸进冰冷的水中,替我用力搓洗那一大盆衣服。

 

而藏在补好衣服里的,还有温热的馒头、包子……

 

善良的于叔于婶,是我和哥哥人生至暗时刻的一束光,帮我们捱过了最艰难、绝望的日子。

 

只是,帮得次数多了,仍不免被大伯夫妇发现。为此,他们没少遭责难和谩骂。

 

2009年7月的一天,大伯母一整天都没给我们饭吃,我饿得直哭。哥哥跑去几条街外的小卖部,想偷个面包给我吃,不想被当场抓住。

 

大伯把哥哥吊起来毒打了一顿。打完还觉得不解气,又把哥哥送去了派出所,想让警察把他抓起来,但没能如愿。

 

那之后,大伯夫妇到处说我哥是小偷,让大家都防着他。15岁的哥哥忍无可忍,一气之下离开了家。

 

02

 

 

哥哥偶尔会偷跑回来看我。大多数时间,还是善良的于叔于婶默默照顾我,可最后,就连这一点温暖也失去了。 

 

2010年6月的一天晚上,大伯母突然扯着嗓子大叫,说下午刚取回来的两万元现金不见了。

 

警察调查后发现,事发这段时间,只有于叔从门口经过,但没有证据证明钱是他偷的,只把他带到警局做了笔录,就把人放了。

 

可大伯夫妇却不依不饶,一口咬定于叔偷了钱,闹得尽皆知。

 

哪知第二天,本分了一辈子的于叔一时想不开,竟然选择以死来证明自已的清白,上吊自尽了。

 

没多久,大伯夫妇离了婚。我刚好初中毕业,便跟着姐妹去省城打工,自谋出路。没人知道,我离开还另有心结:丢钱的那晚,我看到哥哥了。

 

那天傍晚,我去院外上厕所,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一闪。我开心极了,轻轻叫了声“哥”便追上去,可前面的人影脚步匆匆,我才跟了两条胡同,就跟丢了。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回来了,却不来找我。直到发生了丢钱事件,我才开始怀疑:难道那钱,是哥哥拿走的?

 

我不愿相信,一再说服自已:当时天色暗,是我看花眼了。于是面对警察的询问,我选择了隐瞒。

 

我很想听哥哥亲口告诉我:那些钱,不是他拿的。可从那以后,哥哥再也没回来找过我。我的怀疑与日俱增,同时加深的还有愧疚——如果当初自已说了实话,于叔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我不敢面对于婶,于是选择离开家乡,想着出去赚点儿钱给她,算是替我和哥哥赎罪。

 

可现实很残酷,我几次差点流落街头。而这期间,总有人暗中对我伸出援手:我跟一起出来打工的姐姐租房,有人帮我出了房租;她去学美容美发,我却不用出学费。我知道她和哥哥是小学同学,这一定是哥哥安排的!

 

万分恳求、追问之下,她才告诉我实情:哥哥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她的手机号码,也只给她用公用电话联系过两三次。他好像有难言之隐,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任何信息。

 

害怕给哥哥带来麻烦,我不敢再联系他。但我能感觉到,哥哥一直在关注着我。

 

我学得很用心。几年后,终于可以自食其力了。有了微信后,我每天都会在朋友圈分享自己的生活,希望哥哥知道我的状态,心里放心。这期间,我也收获了爱情,和我一同做美发的张子昊是个踏实可靠的男人,对我非常好。

 

2020年,我和子昊打算结婚。因户籍原因,我回到阔别十年的家乡。这么多年,于婶一直独自住在原来的老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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