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苏澈请我去附近吃自助烤肉。他很绅士的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说了声谢谢,手脚并用的爬上了他那辆吉普式宝马。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大概,相隔时间太久了,对于我们只见过一面的两个陌生人,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分开近十年年,我们早已不能同日而语。看得出,他是一个成功人士,而我,如即将落山的太阳,生命短暂到令人发指。
车子在一家自助烤肉店门前停下。苏澈第一个下车,绕过来帮我打开车门。
然后,挽着我的手走进烤肉店,我们像极了一对恋人。
他帮我点了一堆好吃的东西,都是我不曾吃过的,也叫不上名字的东西。最后,他点了一瓶八二年拉菲。
他给我倒了半杯,说尝尝,这是红酒,很好喝,如果喜欢喝,我以后总给你买。
有钱人的口气就是不一样,感觉他说的八二年拉菲就像说的是百岁山一样简单平常。
我拘谨的端起杯子,轻轻的啜了一小口,差点没吐了出来。真是糟践了八二年的那堆葡萄,竟然没有小时候养老院后院的那口大井水好喝。
苏澈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在我面前精致的小碟里,然后,他抬起那双依旧清澈的眼睛,问我:“陈十二,能说说你的故事吗?包括……你的病。”
他小心翼翼的问我,生怕伤了我这颗将死之人的受伤心灵。
我又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拉菲,顺势又吞进一口牛肉。喝完了,吃完了,我向苏澈说出了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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