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事后,婆婆对我比往日更好,弄清真相后,我果断踹了她儿子 |
发布时间:2023-02-05 15:46 来源:未知 作者:qingtian |
小优经营一家照相馆,她一人兼顾摄影、冲洗,打印、收银,忙得时候吃饭都不定点。
后面找了个女帮工,情况好了一点。照相馆开在居民区,一间门脸,以往只拍证件照、简单的生活照,再给人打印复印什么的,赚钱有数,挣得一个工薪阶层的工资。
最近不行了,家里突然出了事,花销像是撕破口子的沙袋,容不得人喘息。
就在上个月,小优的老公斌子不小心触了电。跟着来医院的工友说,斌子干活不注意,脚触到破了皮的电线上,被电击倒。
抢救了一宿,人好歹保住了,但斌子的双腿被齐齐从大腿根截断。以前一米八的大个,现在躺在床上跟半截木头桩子似的。
斌子干活的装修队是个草台班子,一出事小老板就跑得没了影,所有费用都是小优和婆婆想的办法。
倒霉是真倒霉,但小优是个善心的人,在抢救关口,她不可能扔下斌子不管。要不然以斌子寡居多年只有微薄养老金的妈,怎么可能担得下这么大的事?
可是,赚钱也是真的难。这次斌子出事,小优欠下来20多万的债。她忙活一个月,不过赚个几千块,除去吃喝拉撒,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还完。
是的。小优和斌子虽然住在一起5年,酒席也在年初简单摆过了,但还没领证。
一是俩人打少年时的感情,都笃定这辈子没旁人,并不在乎那张纸早领晚领。再就是,婆婆说斌子今年是本命年,晚一年再领证对小夫妻更好。
年初两人象征性地摆酒,也是因为要给小优父母一个说法。其实,小优是无所谓的,她这辈子认准了斌子,她相信斌子也是如此。
谁想到,就在小优刚查出来有孕,斌子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中午回婆婆家看斌子之前,小优刚送走了从农村赶来的爹妈。爹妈听说未来女婿变成高位截肢的残疾人,他们扔下田里的秧,圈里的鸡鸭,急三火四就赶到城里,见到小优的第一句话就是,分手,赶紧分手。
小优说,我和斌子十来年的情分呢,读高中那会儿,不是斌子保护,我早被人糟蹋了。
小优妈骂,你个瓜脑子你糊涂哇,高位截肢啥意思,那不就跟废人一样吗。别说孝敬爹妈帮扶弟妹,就你想挣房子养孩子,也是做梦。
小优没敢说她怀了斌子的娃,婆婆和斌子也不知道。本来想挑个高兴的时候说,斌子一出事,她下意识没开口。
现在她妈这一骂,她想起自己那会儿的“下意识”,后背浮起一层汗。
进了婆婆家门,厨房传来菜香。这是一套小平房,是早年斌子爸在白酒厂上班时厂里分的福利房,很有年头了。
有个小院子,正房只有两间,一间做客厅兼饭厅,另一间从中间隔上铝合金墙,里间给小两口睡,斌子妈睡外间。
此刻,斌子妈在后加的小南屋,也就是用做厨房的地方,挥着锅铲忙活。小优踱到里间,里间床上乱糟糟的,堆着的被褥间露出斌子头发蓬乱的脑袋。
她不过是早上刚离开,现在再看,床上躺着的人又添了一层颓败气。小优去掀斌子的被窝,打算伸手进去摸一摸是干是湿。
冷不防,一股味儿,扑面而来。小优急速冲出去,蹲在门口哇哇吐出来。斌子妈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喊叫咋啦咋啦。一看小优的样子,她又奔进儿子房间,片刻后扯出一条污脏的成人纸尿裤,啪一声扔在院角。
小优瞥一眼那条黄乎乎的纸尿裤,又哇哇连吐几口,吐得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斌子妈给儿子收拾,小优本打算进去帮把手,胃里却一阵一阵翻涌。收拾妥当后,斌子妈麻利地洗手,还特意打上洗手液,然后小跑进厨房给小优端来一杯蜂蜜水。
她端给小优的样子,像捧着一枚大钻戒,那样热切,又那样不容拒绝。她说,优啊,这几天苦了你了,今晚妈来值夜班,你睡妈屋。咱娘俩熬过这阶段就会好起来,斌子腿是没了,可并不是瘫了。医生不也说了,后面康复得好可以坐轮椅,能装得下假肢也说不定啊,生活自理是没问题。
小优点点头。婆婆拉起她的手,亲热地把她按在饭桌旁,说她去端菜,小优忙半天了,让她坐着别动。扭头走时,婆婆又返回来在小优耳边压低声音说,优啊,我问医生了,斌子往后,不受影响的。
小优一怔,婆婆又按一把她肩头,小声说,那方面啊,能行,放心。
婆婆扯出意味深长的笑,肥厚的背影突然变得轻盈,很快又扭进厨房。
小优苦笑,自从斌子出事,她只顾了着急,那方面什么情况她还没来得及考虑,婆婆倒是比她想得长远。
以前她和斌子在一起特别和谐,斌子高壮,精力也好,夜里折腾,小优怕吵着外间的婆婆。他总嫌不尽兴,几次咬牙切齿地发誓,三年之内必买上新房。
小优只当他是过嘴瘾,买房那是多大一笔钱,目前他们想都不敢想。
饭菜很快上桌,四菜一汤,全是小优的口味。自从斌子出事,婆婆对小优比往日更好,好得她有点不安。
唯一的儿子出事,婆婆该是最悲痛的。她三十多岁守寡,含辛茹苦把斌子带大,可以说全部未来都在儿子身上。
她却硬摁着这悲痛,白天伺候儿子,还要格外照顾小优的情绪。想到这,小优忍不住鼻头酸涩,她夹起一块烧鱼放进婆婆的盘子里。
婆婆一愣,眼圈不由自主红了。她踮着脚进屋,片刻后又出来,手上多了一张卡。
卡是给小优的。小优愣住,婆婆解释说,这卡是斌子存在她那的,他一直拼命干活,下班后还接私活,一点一点攒了5万,说是攒到20万就带小优去看房。
婆婆述说儿子的辛苦,忍不住哭出来,她擤一把鼻涕,哭得悲怆。她说,我那傻儿,他就是一心一意想给你买新房,一分钱一分钱地玩命赚,这次出事他也是为了接私活,要不然怎么会赶上这种倒霉事。
小优心痛如绞,她捧着那张卡,就像捧着斌子鲜活的心。
如今,鲜活的斌子,曾经那么帅气仁义的斌子,为了给她幸福,躺到床上变成了一截木头桩子。
就算是木头桩子,那也是她朝夕相处爱了十来年的男人。谁都可以嫌弃他,唯有她郑优不可以。
小优在眼泪中想起,高中时她下夜学遇到流氓,是斌子救了她,保护她不受侵害。后来高大的斌子成了她的“保护伞”,再没有人敢欺负她。
他从家里带好吃的偷拿给小优解馋,为了她可以留一级,只为能时刻守护着她。后来两个人毕业都没考上大学,斌子偷出他妈为他攒的老婆本,送小优学了摄影。他情愿被亲妈骂死,还拒绝了亲戚找的清闲差使,跑工地去下苦力,就为了多赚点钱,赞助她开照相馆。
可以说,小优就是他的全部。此刻他遭此大难,于情于理作为未婚妻,事实上的妻子,她郑优都得责无旁贷。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