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男人折磨得忍不住哭了起来,他生气道“这才一根手指就疼了?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他停下来去卫生间洗干净手就走了。
接下来的整整一周潘宏都没有出现,公寓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每天中午阿姨也不再过来了,我只能靠着之前囤积的食物和水,勉强解决自己的温饱。
2020年新冠疫情席卷全球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被困在家里,不能踏出一步。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封,外面的世界能安全起来,没有人通知你,没有人有信心,与世隔绝的孤立感让每个人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焦虑。
而事实上这种感觉我早就体验过了,甚至比之更恐惧,恐惧的来源是我没有与外界的通讯方式,连时间都不知道。
我只能凭借着每天的日出日落判断现在大概几点,然后心里数着有几次太阳升起,则代表过去了几天。
前面第三天我都能勉强抗住,靠着给自己做各种料理打发时间。
书柜上有潘宏平时看的财经书籍,每天打扰完卫生后,我就在客厅啃着那晦涩难懂的内容学习,这成了我能转移注意力的唯一方式。
但这些举措都只是暂时的,到第六天的时候冰箱已经只剩下一个番茄了,鸡蛋早已吃光,肉质食品也空空如也。
长期挤压下来的情绪瞬间爆发,潘宏到底想干嘛?他是想在这里囚禁到我死吗?他不知道家里已经没吃的吗?他不知道这样下去会把人活活饿死吗?
我终于崩溃不住,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甩出去,然后身体顺着墙壁滑落下来,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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