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脸上涂抹的像是一个戏子,又像是灵前纸扎的童女,看到就觉得恶心,再说,这种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我也不知道,那时候,都在盛传,市里已经发现了第23个艾滋病患者,谁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病原携带者?
于是任凭那个女人如何挑逗,如何放肆,我却很老实地当了一晚柳下惠,不是不想,是不敢。
后来,陈子涛再见到我,就会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哥们,华夏拖拉机厂男科医院治疗这方面效果据说不错。
妈的,这厮竟然把我当成了不能人事的残疾。
现在,我站在屋子里,朝着布帘后面的白玲说话,我的声音尽管不大,但是足够让白玲听得清楚。
可是,我叫了几遍,布帘后面却没有一点动静。
难不成她是睡死过去了?我小心翼翼地走近,慢慢撩开布帘,却发现沙发上空无一人。
卫生间的灯黑着,厨房里的灯黑着,而房间里却不见白玲。这么大个人竟然凭空不见。真是活见鬼了。
我估计,白玲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消失了。她不在倒好,省的我提心吊胆。
我睡到半夜的时候,隐约听到锁孔里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是白玲回来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找白玲谈谈,就听见在压低声音接电话:“放心吧,他早已经睡了,有事的话我会打你电话。”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我。
第二天,我是在一阵刺拉拉的炝锅声惊醒的。
白玲站在厨房里,正在忙活着,炸蒜瓣的香味从厨房里氤氲出来,我的家里终于有了人间烟火的味道。
我起身,看到白玲穿着一件齐臀的大款白色T恤,两条洁白的大腿从下摆里探出来,我甚至幻想着她里面有没有穿着内裤。
白玲做的煎蛋,做的杂面,还有豆沫。
当饭端上桌的时候,阳光从窗户里穿过来,无数的尘埃在光线里懒散游走。刹那间,我竟出现一种错觉,分明白玲就是我的妻子。
对白玲堆砌来的所有疑惑,在瞬间化为乌有。
白玲在和我合租的这段时间里,始终对我恭敬有加,除了吃饭,她几乎都宅在她的布帘后面的沙发上,而晚上,总会莫名失踪一会。
终于发现白玲和陈子涛纠缠在一起,是那天傍晚。
那天傍晚,单位线路检修,我就早回来两个小时,我刚上楼梯,就听到我二楼的门轻轻关上了。
我一抬头就见白玲穿着一件紫色的喇叭裙,从楼下往上看,甚至看到了裙子里面澹红色的底裤。
白玲分明没有发现我,径直上了三楼。
我所租住的这栋楼,其实是陈子涛在旧址上翻新的三层小楼,小产权。一层租给了几个学生,二楼租给我,三层就是他陈子涛自己的。
忘了告诉大家,陈子涛自己开着一家川菜馆,生意不错。她的老婆我见过,长得小巧玲珑,戴着眼镜,是一个中学教师,祖籍是江苏的。
我能知道,陈子涛老婆回娘家的规律。那就是陈子涛疯狂往家带女人的时候,不用问,她的老婆肯定是回原籍了。
而现在,陈子涛的老婆就没在家。
我眼睁睁看着白玲屁股一扭一扭地敲开了陈子涛的门,而陈子涛马上就像是一只饿狼一样把白玲扯了进去。
门顷刻间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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