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白玲对陈子涛的旧情依然停留在初恋的单纯时代,可能那时代,两个人真的是死心塌地地爱过,并且在白玲心理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但是,时过境迁,白玲还是白玲,而陈子涛已经不再是陈子涛了。
现在的白玲可能只是陈子涛身边一个不倒的彩旗。
我相信,白玲在陈子涛身边是以情人身份自居的,小三是图钱的,情人是图感情的。
因为,白玲朝我借过几次钱,不多,每次都是三百二百的。
每次借钱的时候,她都会说,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
既然被我知道了底细,白玲也就没有什么好瞒着我的了,她哪天和陈子涛去约会,哪天去吃饭都会给我汇报。
那天晚上,白玲和陈子涛吃饭回来不久,白玲忽然就发出阵阵呻吟,她捂着肚子敲开我的门,脸上冷汗涔涔,她说,哥们儿,我想我是吃坏了肚子,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
我有些恼怒,你和陈子涛吃饭的时候想起我了吗?生气归生气,但是我还是去了。
路上,白玲像是一只虾米,蜷缩着,露出蝤蛴般雪白的脖颈,她朝着我勉强地笑笑说,陈子涛的老婆回来了,不然就麻烦他了。
很不幸,经过检查,是急性阑尾炎,需要手术。
白玲住院后,我回去向陈子涛汇报并讨要住院费。
陈子涛皱着眉,把我拉到僻静处说,这件事你先兜着,钱我给你,不过你让白玲给我打个欠条。
我的天!
我想起了小沉阳说的一句台词:你咋恁抠呢?
我如实把陈子涛的话传给白玲。
白玲沉默了一阵,没说话。
那钱最终是我出的,白玲说,她会偿还。
从医院出来,白玲在晚上从未出去过,一个可能是对陈子涛死心了;另一个则是陈子涛的老婆回来了,他们没机会了。
可是我很快就被现实打脸。
那天我下班回来,打开门,就听见我的卧室里有人。
还有喘息。
我从门缝里看到了地上的喇叭裙,看到了陈子涛的鞋子。
对白玲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对陈子涛我是气恨之极,再怎么着,这也是我的私人领域,你竟然敢在我的床上折腾。
出了门,我悄悄拨通了陈子涛家的座机。
我在楼下看到,不到半分钟,陈子涛的老婆穿着拖鞋怒气冲冲从楼上下来,直奔我的家。
又几分钟后,我的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摔打声和怒骂声。
我在楼道里开心地看着,感觉真是爽极了。
可是几分钟后。屋子里传来了惊慌的声音,接着就见陈子涛抱着他的老婆冲了出来,他的老婆腿间那丝丝缕缕的血,是那样惊悚。
后来,据白玲说,陈子涛的老婆在冲上来的时候,无意间踩到了地上的喇叭裙,结果被绊倒了,她肚子里四个月的孩子没了。
白玲还说,其实,那是她和陈子涛最后一次的分手炮,只是陈子涛不知道,白玲早就在暗处隐藏了开启了视频录制的手机,她本指望着以此要挟陈子涛,从他手里套出几个钱来,好为以后她和我的生活做准备。
是的,是她和我以后的生活。
白玲已经爱上我了。
可是,我的一个电话,却亲手造成了无可弥补的遗憾。
后来我悄悄搬离了那栋楼,而白玲也拉黑了我,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过联系,这件事一直是我无法抹去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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