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刘桂芳的一个前同事说和她关系不错,知道点情况。
“本来人都不在了,就不该说这些闲话的,不过既然你们来问了,我就把知道的都说说吧,但愿对你们有所帮助。”同事深吸一口气,像下了决心似的说出了她知道的秘密。
“她离婚前就有了人,也怪她老公太没用了,赚点钱就知道打牌,听说家里装修都没搞,就几个光红砖头儿!”同事忿忿不平,“前段时间我们一起玩时,有好几次有个男的给她打电话发信息查岗,应该是她的老相好,不过听她那口气,好像想摆脱他。”
这可是条重要线索,我身子朝前倾了倾,问她还知道些什么?
同事想了想说:“有一次我听她说过一嘴,那人好像叫胡育成,井字村的。”
“他们是不是在刘桂芳离婚前就好上了?”我皱眉问道。
如果是为情杀人,时间点很重要。
婚外情就是这样,牵扯的时间越长,投入的感情越多,越让人欲罢不能。
“是的,听她说就是为了那男的离了婚,不过她那时说男人没离,她不好带给我们看。”同事点点头,“后来又说那男的也穷,想要找个有钱的,以后她儿子读书要那么多钱,她说她一个人供不起。”
听同事这么说,我心里发毛:会不会是这个男人见刘桂芳变心起了杀心?
张伟民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站起来说:“走,我们去井字村!”
井字村离我们这儿有十几里地,张伟民到村委一问,果然有个叫胡育成的男人。
这个胡育成是个开锁匠,在一家急开锁公司上班,育有一儿一女,半年前才离了婚。
张伟民要到胡育成的电话,打过去无法接通。
于是我们去他家找人,结果他家门上一把锁,邻居说他几天没回来了,不知道上哪去了。
据同行村委领导介绍,胡育成身高一米七二,不胖不瘦,离婚原因是他在外头有了相好的,要旧瓶装新酒。
“孩子虽然一人判一个,可两孩子都恨他这个爸爸,都不搭理他,宁愿跟着妈妈住在别人废弃的老屋里。”村委领导摇头叹息,“以前两孩子都会读书,这次期末考试都考砸了!唉,离婚害的不是大人,是孩子啊!”
胡育成要娶的相好对象,会不会就是刘桂芳?我和张伟民分析,觉得很有可能。
我们找到急开锁公司一问,果然有胡育成这个人,不过好多天没来上班了。
“他最后上班是哪一天?”张伟民眉头拧成山峰。
接单的小妹想了想说:“开学前一天!我记得那天我要他第二天上午去做一个单,他说要送孩子上学,搞不赢。”
我心里一咯噔,这么说来,胡育成是在刘桂芳母子出事后就失踪的了!
我拿出手机里保存的刘桂芳照片给员工看,一个和胡育成玩得好的同事透露:“这人我在胡育成手机里见过,胡育成说是他情人,要娶她呢!”
网络时代信息发达,人人都知道我们那里出了命案,却不能把人物对上号。
刘桂芳的婚外情看似轰轰烈烈,可到底见不得光,没敢和情人们走进大众视野,所以吃瓜群众很难对上号。
一个开锁匠,要开走一辆破旧面包车,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个大胆的设想在我脑子里形成:会不会胡育成发现刘桂芳和苏中华有染,激情杀人?
张伟民觉得我的想法不对,胡育成要争风,不该杀苏中华么?怎么去杀刘桂芳母子啊?这思路明显不正常嘛!
“正常人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吗?这明显就是个恶魔嘛!”我双手一摊,无奈地摇头。
“全县悬赏追捕胡育成!”张伟民请示上级后,马上做了布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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