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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屠宰场的牛是他的老妻

发布时间:2023-02-01 11:22   来源:未知    作者:qingtian

01

 

 
大家都说张家村为多是非之地,原本是天神用来发配有罪之人的地方。所以张家村的人,都是罪人的后人。
也正因如此,这些后人才频繁遭遇牛鬼蛇神之事。
先有张仙儿被冤鬼缠身,后又有月儿生魂撞门死后化为怨灵残害五条人命。
要不是先有永安道观的华安道长,为张仙儿驱鬼镇压五煞山。后又有张华小道长,镇压月儿怨灵。估摸着整个张家村都会完蛋。
自那次事儿之后,张家村也算是消停了几年。可最近,又发生了一件怪事!
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
那天树贵伯牵了一条老黄牛去村头的屠宰铺,原本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毕竟正值腊月家家户户都筹备着过年,这过年少不得宰杀牲畜。
小的牲畜自己家宰杀,大的牲畜则送到村头的屠宰场,等着张屠夫和几个伙计来操办。
树贵伯也就一大早牵了老黄牛去了屠宰铺,但张屠夫和伙计却上下打量了那老黄牛好久。嘴里嘟嘟囔囔不愿意收的样子。
树贵一下子就急了,大声嚷嚷着扯出祖训来。
“凡是入了屠宰场的牲畜必须宰杀,不能往回拉!谁拉回去,谁遭天谴连带着相关的人一起受折磨。张屠夫你莫不是忘了吧!”树贵伯说得底气十足。
吓得张屠夫几个赶紧把老黄牛给扯进了屠宰场里,说是屠宰场其实就是被几个竹篱笆围成的大院子。
空地上都是粘稠的鲜血,有猪的,有羊的,也有牛的。毕竟这里是屠宰厂,少不得这些。
张屠夫赶紧安排其余几个伙计去烧热水准备工具,又单独把树贵叔拉到一旁角落。
“叔,这老黄牛我要是没记错。应该不是您家的吧,这不是张太公家的?怎么是你牵过来的?”这便是张屠夫起初不愿意接这差事的原因。
这老黄牛张家村的人,不论大人小孩儿都是熟识的。张太公家两口子对这牛比对人还好,这牛简直就像他们的亲生孩子一样。
张屠夫料想,张太公肯定是舍不得杀牛的。再贫困,再没有吃的也不会杀!
“你这…这说的什么话。那是我大伯,我以后负责给他养老送终。怎么牵条牛还牵不得了?你管谁牵来的,杀就是了,反正进了你屠宰场是不可能往回拉了。”树贵一脸得意。
的确,入了屠宰场的牲畜是不能往回拉的。
为什么?
因为张家村流传着这样的古话:入屠宰场之牲畜,在地府已然记上一笔,若不宰杀便是欠了地府一笔账。这笔帐跟牲畜清算不掉,只能跟活人清算。好点折寿抵扣这笔帐,不好便是沾染上孽缘死不瞑目还殃及无辜。
这也是树贵见张屠夫不愿意收下牛,扯祖训的原因。他料张屠夫没有那个胆儿,为了一条牛不怕染冤孽。
张屠夫摇头叹气,没办法牛进了屠宰场不杀也得杀。懒得再跟树贵争论,转身和伙计一起准备杀牛工具了。
张家村的屠宰场,杀牛使的是最原始的办法。先把牛的四肢用粗麻绳给捆绑起来,然后让站在四方的人合力往外拉扯,让牛无法动弹。
这时张屠夫拿着专用的大铁锥对准牛脑门,狠狠砸下一锤,锤头前端的圆锥形锋利铁锥,直接击碎牛的头盖骨一击毙命。再趁热开膛破肚分割牛肉,这样宰杀的牛分割出来的牛肉才更鲜嫩。

01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张屠夫一手抡着大铁锥缓缓走向老黄牛。深深看了一眼老黄牛那似饱含热泪的眼睛,便迅速别过头去。
老黄牛头盖骨的位置,张屠夫已经准确记在脑海中只等一锥下去了!
“呸!呸!”张屠夫壮胆似的冲手心吐了口唾沫,揉搓两下双手再次拿起铁锥。
铁锥被高高抡过头顶,直接往老黄牛的头盖骨上砸去!
“不!不要!顺娃!不能杀!不能杀啊!”一满头银发的老人,杵着拐杖颤微大吼道。
“嘭~”
老人一把捂住眼睛,热泪打湿了手心。身体不自主的颤抖起来,随即倒地放声大哭。
“太公!太公莫哭了。没杀,还没杀呢!”张屠夫吓得赶紧过来扶太公,大喊着没杀。
这老人便是老黄牛的主人张太公,目前也是张家村年龄最大的老人已经七十九岁高龄了。
张太公颤抖着手,缓缓下拉当看到老黄牛还活着顿时松了口气又嚎啕大哭起来。
刚才好在太公喊得及时,张屠夫收手也快。轮着铁锥偏左一挪,直接砸在了地上那老黄牛才得以逃过一劫。
树贵上来拉太公,让张太公不要老顽固。这老牛又下不了地,留着吃死牛肉不如活着的时候宰杀卖钱再分点鲜活肉吃的好。
张太公当着屠宰场的众人面大骂树贵不是人,想当初树贵十五六岁时便死了双亲。是张太公和张太婆一直照顾他,当亲生孩子一般。
树贵到年龄要娶老婆了,因没钱给不起彩礼聘礼被对方扫地出门。也是张太公和张太婆老两口上山挖了两三个月的野田七换钱给他,他才得以娶媳妇儿。
如今太婆走后,张太公与老黄牛相依为命。原本自力更生,也不想占树贵点什么。不曾想树贵这个畜牲,竟然盯上了自己的老伙计。
张太公越说越生气,举起拐杖连打了树贵几下现场也没人敢拦。
“够了!不就是条牛嘛!有本事你就牵回去!”树贵一点愧疚之意也没有,反倒还硬气了。
“我肯定是要牵回去的,以后我跟你这畜牲没有半点儿关系。我老死也不用你管!”张太公怒吼着由于太激动,引出一连串咳嗽。
推开要来扶他的人,杵着拐杖就赶紧往老黄牛那儿跑去。抱着牛头嚎哭了一阵,便要解开牛绳。
张屠夫和伙计赶紧上前拦着,一脸难色。这牛是不能让张太公带走的,祖训有祖训的道理。张家村原本就是个是非之地,一步踏错可能要殃及许多人。
“好啊,不让我带走。那就连同我和这牛一块儿杀了!”张太公一脸决然,抱着牛头大吼道。
眼看着众人没有退后的意思,张太公又从一旁的刀架上抽出一把杀猪刀直抵自己的脖子。
“要死一起死!”张太公大吼,这下子众人拿他没办法了。也只能放他和牛走了。
张太公牵着牛往外走,到门口时老黄牛说什么都不肯迈步子。张太公被牛拉得倒退几步,心下一惊,愕然回头看老黄牛。
只见老黄牛睁着一双水眸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屠宰场一处竹篓子,张太公赶紧跑向竹篓子打开盖子一看。
里面竟关着一只巴掌大小的兔崽子,更让人惊愕的是。那兔崽子猩红的双眼,竟然扑簌簌直往外掉眼泪。
张太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眶一热泪水跟着流了下来。低头细看才发现,那兔子的手脚都被细铁丝给捆绑了起来。
张太公赶紧抓起兔子,解开了铁丝把兔子抱到老黄牛面前。这时牵起牛绳,老黄牛果真愿意继续走了。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为此情此景而惊叹,连动物都知道互救!
张太公往张屠夫手里塞了一笔钱,抱着兔子牵着老黄牛头也不回的走了。

01

 

 
不过半天时间,张太公从屠宰场带出两只活物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不少人发动家里的老人上张太公家劝说,让张太公不要为老不尊。
为了全村人,就牺牲掉那两个有灵性的畜牲吧。大不了大家不吃他们的肉就是了,杀了之后找个地方埋起来。
张太公气急,对着那些上门的人抓起堂屋的土豆就是一顿乱砸。末了直接把大门给栓上了,把老黄牛和那兔子都放在了堂屋里。
给他们铺就了草床,让它们睡在一处。
张太公都想好了,余生就守着老黄牛和那小兔子过。
腊月的夜冷风刺骨。
张太公怕老黄牛和小兔子会冷,抱了两捆草给它们加厚草床。正铺着,却听见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张太公心想肯定又是哪个老家伙来当说客了,嘴巴一撇懒得理会。
“大伯!我是树贵啊,我不是人啊。您今天在屠宰场的一番话算是骂醒我了,我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啊!我带着老婆孩子来给您磕头认错了!您要是不开门,我们就一直跪在门口等到你开门为止!”
树贵带着老婆孩子跪在张太公家大门口,连连磕头。
张太公起初还能沉住气,当听到门外嘭嘭作响的磕头声。外加孩子们的哭喊声,心一下子就软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再生气,也舍不得他们跪在寒风中受冻的。
张太公赶紧起身去开门,先一把扯起跪在地上的两个侄孙儿。又扶起侄儿媳妇儿,最后才拉扯起树贵。
树贵这才嬉笑着擦干眼泪,赶忙提起地上的菜篮子。
只见那菜篮子还冒着热气,树贵把盖在上门的布掀开露出一碗热汤来。
“大伯这是秀秀特地给您炖的山药排骨汤,您趁热吃了吧。我今天的确做得不对,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不想因为这事儿,失去最亲的人…”树贵说着热泪又涌了出来,声音也哽咽了。
张太公看树贵这样,心里也难受极了。拍了拍树贵的肩膀,算是原谅了树贵的所作所为。
这会儿,树贵才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吩咐老婆带着孩子先回去睡觉,他陪着大伯说会儿话就回去。
秀秀点了点头,带着孩子便急匆匆回去了。
树贵一进屋就把那一大碗山药排骨汤给端了出来,嘱咐张太公赶紧趁热吃。
大半年没有沾荤腥的张太公,已经开始吞咽口水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过树贵递过来的勺子便吃了起来。
一碗热汤下肚,浑身都暖了。不知怎的,可能是暖意上扬张太公竟然觉得犯困。
“困了吧?那您上床睡着去,我给您烧火炉子暖暖。小时候我怕冷,都是您给我烧的。现在您老了,换我给你烧。”树贵看着张太公一脸真诚道。
张太公感动的眼泪直掉,连说了三声好才躺上床。许是身子暖了,屋子暖了便容易睡着了,上床没一会儿张太公便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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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晌午,张太公打着哈欠撑着枕头缓缓起身。习惯性的喊了一声老黄,却没有听到老黄牛的应答声。
张太公只觉得一阵心慌嘴里喊着老黄,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往堂屋跑。
“牛呢!牛呢!哎呀!哎呀!”张太公双手用力拍着两条大腿大声哭嚎起来。
栓在堂屋里的牛不见了,只有那只小兔子横躺在草床上。
张太公跑过去抱起小兔子,发现原本鲜活毛绒的小兔子竟然变成了一具死尸。那尸体的模样像烧焦了一样,两只眼睛更是因为丢失水分直接凹陷进去。
“哎呀!肯定是那个畜牲是那个畜牲!他在那碗汤里加了东西啊!老黄!我的老黄啊!”张太公大哭着,赤着脚就往雪地里跑一路跑到了屠宰场。
他到时,已经晚了。
张屠夫和伙计们正在分割老黄牛的肉,树贵满脸笑意的抽着水烟袋看着。
“切三斤最嫩的出来,我待会儿给我大伯送过去。对了,牛杂也帮我整理一些出来他老人家爱吃牛杂。”树贵一通指手画脚。
张屠夫给了他个白眼,要不是碍于祖训和家里老人说道。再加上树贵凌晨四点,正巧碰上屠宰场开门就把牛牵来了,他怎么都不愿意杀的。
张太公站在屠宰场门口,看着案板上的老黄牛尸体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僵硬的死尸一般往后倒去。
“嘭通~”
张屠夫抬头正巧看见倒地的张太公,大叫着冲了上去。几个人合伙把张太公给抬回了家,叫来村里的老郎中几碗热汤药灌下去才把张太公给救活过来。
“这个老家伙不要命啊,大冷天鞋子也不穿就往雪地里跑。这牛死了就死了,哪有人命重要…”
醒过来的张太公背过身去,谁也不想理只捂着脸自顾自垂泪。
老郎中说张太公这一倒,注定是活不了多久了。赤脚在冰天寒地里跑了一通不说,又急火攻心,再加上悲思过度大罗神仙来了都治不好了。
张太公对这些倒不在意,树贵夫妇俩可是偷着乐的,在他们看来张太公一命呜呼他们就少了个累赘。
这树贵虽然无赖没良心,但极好面子。怕在村里背上不忠不孝的名声,从屠宰场提了三斤牛肉一些牛杂,绕着村里转了一圈。
逢人便说这是要提给张太公的,还说要好好给张太公养老。人人都夸树贵孝顺,不忘恩。没人知道树贵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把三斤牛肉丢在张太公床边就走了。
张太公撑着最后一口气,提着那三斤牛肉和堂屋的死兔子。杵着拐杖硬是挪到了屋后头,他用小锄头刨了个坑。
把三斤牛肉牛杂,和小兔子的尸体都放了进去。
“老伙计…我对不住你,还有你啊兔娃娃。我救了你,又害了你啊。你们放心,我随后就来找你们。”张太公痛哭着,突然只觉得一道金光显现直晃眼睛。
张太公眯了眯眼睛,用手侧挡住眼睛才看清楚。
土坑里的牛肉和小兔子周身都散发着金色光芒,正当张太公纳闷儿时。一道女声由远及近传入他耳中。
“张先~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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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上回说,张太公把三斤老黄牛的肉和兔子尸体放在挖好的土坑里准备一起埋葬。一道女声在张太公耳边响起,且一句接着一句越来越急促。
那声音似是在求着他一定要等着。至于等什么,张太公倒没太听清。
只颤微着起身站在土坑旁边,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根本没人。张太公越发觉得不对劲,目光再次落在泛着诡异金色光芒的牛肉和兔子尸体上。
张太公甩了甩头,心里想着活了一辈子了他什么没见过。
什么牛鬼蛇神来就是了!又摇头苦笑起来,随即往土坑里填土,算是将老黄牛和小兔子安葬了。
张太公又回屋找了块木板,用毛笔在上面写下老黄和兔娃之墓几个字,便将那木板当做是坟碑安插进了土里。
张太公在坟碑前杵着拐杖站立良久,抹了几把眼泪才颤巍巍离去。进门时,抬头望了望天。
这是最后一次抬头看天了,以后怕是见不着咯。话音刚落,身子陡然一震便转身急匆匆进屋了。
这几天,村里又恢复了平静。张家村的老人们说,这兔崽子和老黄牛已经被宰杀。祖训一事算是平息了,唯一遭受天谴的只有张太公。张太公都快耄耋之年的人了,死也死得。
村民们对此没有异议,都好心的帮着树贵准备张太公的后事。树贵也得了机会在一众人面前好好表现自己,遇到人就抹泪哭张太公这一生悲苦,为人太过于善良。
并且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将张太公风光大葬。这一番话说得,好像张太公已经西去了一般。
更可笑的是,村子里没有一个人阻止树贵的说辞。大家好像都盼着张太公去死,说得更残酷一点其实是希望张太公把天谴一个人受了因天谴死去。
这样张家村又可以相安无事了。
树贵晾了张太公几天后,觉得张太公那身体状态。他这些天又没有送水送吃的,应该已经一命呜呼了。
便加急准备去寿衣以及丧事需要的一切东西来,准备妥当已经是深夜了。
树贵想着第二天起个大早,带着一家老小披麻戴孝带着棺材直接上张太公家里去。
但夜里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总有些担心。
秀秀,你说大伯会不会还没死啊?要是他没死,我们明天一早披麻戴孝带着一群人上去。那不是让人看笑话嘛,外人肯定要说咱们巴不得他死或者我在咒他死。树贵实在睡不着,一把将老婆扒拉过来。
你要是不放心,你就上去看看人死没死透。要是死透了,今天晚上就通知大家伙。你再拉上几个劳力去大伯家守夜,我在家和一些妯娌婶婶准备东西。明天一早就准备上山把人给埋了,要是没死就看看状况。秀秀有些不耐烦,直接甩开树贵搭在她身上的手。
我看行!你这话说得对,要是他没死我就搞点儿药给他药死。也算是为了保张家村平安做了一件好事了!树贵说干就干,起床赶紧穿衣服,从床底下摸出一包老鼠药揣在怀里就走了…
(上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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