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故事来自18岁就考上美国名校读博的高智商女孩,入校第二年,她竟被一位教授强奸。此后,她噩梦缠身,无法面对自己,无法正常读书生活。为了活下去,她开始了漫长的自我救赎之路……
1
我叫李琳,80年代末出生在安徽的一个小城。我的父母是工程师,爷爷退休前是一所大学的教授。从小,他们就以我为傲。
因为我从小就表现出惊人的学习天赋,跳着读完了小学和中学。14岁时,我参加全国统考,收到了中国科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学的是神经学生物专业。
大三时,与很多同学一样,我就学完了所有的课程,考了托福GRE ,顺利地申请到了美国一所名校的全额奖学金,直接读博士。
2007年,18岁的我,背起行囊,独自赴美攻读生物学博士学位。当飞机降落在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时,我还以为,未来的我,应该是一名生物科学家。家人和我自己都有信心认为我可以应付一切。
然而,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来美国的第二年,我被学校的一个名叫理查德的教授强奸了。
他三十多岁,风度翩翩,幽默机智又不失绅士风度,学生们对他很有好感。
那天是学校的一个主题日活动,理查德是嘉宾之一。活动结束后,他说顺便送我回家。我没有车,也听说学校周边夜间的治安不是很好,就兴高采烈地答应了。
路过他家时,他说,要我陪他回去先拿点东西,我就傻傻地跟进去了。一个4、5岁就以高智商闻名的我,在19岁的那一个夜晚,脑子短路了……
因为活动,我喝了点酒,可能力气大小与喝酒关系不大,但我至今仍会自责,如果我没喝酒,力气会不会更大些,可以逃脱呢?此后,我滴酒不沾,就连含酒精的饮料都不会碰。
事后,理查德还把我绑了起来,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放过我。他还威胁我,如果报警就会想办法让我待不下去,不得不回中国。
出来后,我精神恍惚。父母远在千万里之外,我即使告诉他们,也无济于事,只会让他们为我徒增担心。何况,我一直是个让父母放心的、自立的孩子。
最后,我踉跄着去了警察局。接待我的是一个中年白人女警,和我妈差不多的年纪,但从她的眼里我没看到任何表情。报案的程序是立案调查,然后去医院验伤。她先例行公事般地给我一张表格写陈述。
我自认为英语还行,但那张表格上一些描述人体部位的词我都看不懂,然后一想到要去医院,还要去法庭陈述一些我自己也不懂的东西,就胆怯了,也或者是理查德的威胁起作用了,我不想最后搞得自己出国读书不成,还以这种名义回国。
所以,我没写完陈述就跟她说,我不立案了。女警都没有问我为什么,给了我一本妇女受害后自救的宣传册,就找辆车把我送回了家。
2
回到那个临时的家,我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反复地、一遍遍地冲洗着身体,好像这样就能洗掉脏污。我就能变回原来的我。
现在想来,如果当时年龄大一点,我应该会处理得更好一些。
比如,我可能不会天真地跟着男人去家里,从小我几乎是被家人和师生捧着长大的。以前,我以为校园是安全的,熟人是可信的。
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知道,美国至少四分之一的女性都被性侵过,而且绝大多数是熟人干的。原以为,只有陌生人才是危险的,其实恰恰相反的是,危险往往来自身边。
如果我当时在美国待的时间更久一些,朋友更多一些,英文更好一些,我也不会惧怕上法庭。我无法向警察描述此事,但不代表我不能自己无数次地在脑海里描述此事。
尤其是,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的大脑就会不由自主地重复这件事,似乎是为了完成这个报案过程,我觉得快要疯了。
我也更不敢告诉父母,他们不允许、也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从小被人称赞的“别人家的孩子”,成为了有“污点”的孩子吧。
但我自己真的消化不了这件事,就告诉了实验室的师兄。这个师兄也是国内少年班的,平常我们在课题压力大时总是相互鼓劲。可是,刚跟他讲完,我就后悔了。
我永远忘不了他的那个眼神,他满眼震惊地对我说:“理查德教授风评很好,肯定不会做那种事,你在开玩笑……”
后来,当我越来越无法集中精力做实验时,当我发现自己无法顺利、如常地与人沟通时,当我睁着眼睛度过越来越多个夜晚时,当我全然食不下咽时,我明白:博士学位,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那时,我只想活下去。
3
我知道,我的心理出现了问题。美国的心理医生收费很贵,我没有多余的钱,但我必须去。
为了筹集看心理医生的费用,我跑去中餐馆端盘子,还带了几个美籍华人小孩的家教课。
因为父母每学期打给我的生活费都是基本固定的,如果我毫无理由地多要钱,他们肯定会胡乱猜疑,有可能知道我出事了。
我去看过而且换过好几个心理医生,他们大多数都认为,人是过去、尤其是童年经历的产物。这些经历变成潜意识,决定着我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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