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左右的样子,客厅里的葛晓婉哈欠连天,昏昏欲睡,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上床睡觉。
而白伟雄还在客厅里继续看著他的综艺节目,笑声不断,却也吵不起向来潜睡眠的葛晓婉,看来这药真有效果。
颂夏在放了给自己鼓了鼓气,走出了房门,又进了厨房揭开了放在地上的热水瓶的木塞,接著,把药粉全部倒入了装了一半开水的热水瓶里,盖上木塞,又稍加摇晃了一会。
做好一切后,她来到客厅,把白伟雄那个已经喝干得只剩下茶叶的茶杯又重新倒满了开水。颂夏紧张得手一直在抖,倒开水这事放在以前,只有白伟雄喊自己的时候才会去倒,而今天,白伟雄早就喝干了杯里的茶,也没有喊她倒满,这让她心急了。
好在白伟雄的眼睛一直盯著电视傻笑,似乎也并不觉得颂夏的这个举动有什么问题。
又隔了半个小时,白伟雄也开始有些困意,可他并没有回房睡,而是直接在客厅里打起了呼来。
颂夏听见这巨大的鼾声,就知道已经万事俱备了。她走进厨房,把葛晓婉喝完银耳羹的碗洗干净,又把热水瓶里的开水全部倒掉,又清洗了一番,接著,就是把那一小瓶粉末全部倒掉,接著又给那个药瓶,换上了她早已准备好的维生素C的包装贴条,这两个药的药瓶,都是一样的。
她站在客厅,看了看四周,这才近70平的屋子,真是好。
第二天一早,镇上来了一辆消防车和一辆救护车。
消防队员迅速冲上楼,两名队员合力撞开了白家的大门,一股子煤气味随著冰冷的空调冷气扑面而来,大家都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张队,客厅这个已经没气了。”
“张队,主卧的女人也没气了。”
“这孩子还有气,快,快送医院……”
当颂夏再次醒来之时,她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切都如她所料,她急忙地起身,慌张地四处观望,只见床边站著一位医生,和两名穿著警服的警察。
“你醒了……”戴眼镜的医生在一旁拿著笔在本子上记录著。
“医生,我,我怎么在这里?”颂夏皱著眉,一副茫然的表情。
“你们家煤气管老化导致煤气泄漏,”医生没有回答,反而是床尾的警察开了口,“还好你的房门是关著的,房内的窗户也打开了半扇,没有吸入太多只是昏迷,你挂两天水,就可以出院了。”
颂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抬眼焦急地问道,“那我父亲呢?我父亲在那个病房?”
两位警察这会也没开口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一副很抱歉地表情,低头说道,“你父亲,和你的继母,他们吸入太多的一氧化碳,或许在昨晚就已经窒息死亡了。”
颂夏瞪大了眼睛,红血丝慢慢爬上她的眼球,晶莹剔透的液体渐渐流出,一旁的医生心疼地抱住了她的头,颂夏在医生的怀里,发出一阵阵哀嚎。
可那张深埋著的脸,却露出胜利般地微笑。
“您父亲,生前买了一份意外保险,您是他女儿,属于直接受益人,你把字这份文件签了,我们几日内就会打款到您的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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