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葵死后,几乎没人来吊唁她,人人都说陈葵是个坏女人,说她不要脸,说她自私,说她只顾自己连孩子都舍得抛下。
尸体被火化后,白伟雄也没给陈葵买块墓地,或许他更想丢掉吧,最后还是摆放在了颂夏的房间里。
从此往后,颂夏便和父亲住在了一起,这个一年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的男人,似乎比她想象中更加易怒可怕,说严格,那都是褒奖,似乎白伟雄并不把她当做女儿,而是一个奴仆。
事发后,那个餐馆的老板林安再也没在小镇上出现过,但餐馆依旧照常开门,可一个月过后,林安又重新出现,继续过著他的生活,当做无事发生,白伟雄似乎也没有去找他麻烦的想法,镇上的人也似乎对他没多大的八卦兴趣,好像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半年后,白伟雄再娶了,娶了一个年轻妖娆的女人,葛晓婉,家里从此又多了一个使唤颂夏的人。
同样的,也没有人来对父亲指指点点,整件事,从头到尾,受到冷言冷语、恶言相向的,只有自己的母亲。
之后的日子,颂夏每每夜里躺在床上,隔壁的房间都会传来阵阵‘山歌’,似乎自己的父亲并不了解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到底有多差。
颂夏一直忍痛屈膝,与这对狗男女朝夕相处了足足五年,直到现在,她十七。
她学习很用功,或许逃离这个家的唯一去处,就是考上一所大学,最好还是全额奖学金的那种。
或许她原本的计划就是这样吧,偶尔在夜里产生了无尽的自责,那一份对母亲的歉疚和懊悔,她也许要带著这份自责的心就这样苟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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