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手里有了余钱,这些年,每到逢年过节,我都会给姐姐全家,每人寄去全套的新衣服,再汇上一笔钱。
虽不敢说以此赎罪,但至少心里好受一点。
每年中元节,我也会提前备好上坟的东西,给爹娘烧的小衣服、鞋袜、全套小被褥,寄给姐姐。
十多年了,我从未间断过,姐姐那边,似乎也已经习惯。
我们之间再没见面,也没通过话,尽管我心里有着万千挂念。
我们像约好似的,刻意回避着正面交流,有事也只用短信作必要的沟通。
我发过誓,得不到姐姐亲口说的原谅,绝不回去打扰她。
五年前,我经人介绍认识了开饭店的周强,觉得条件凑合,便草草的结了婚,只给姐姐发了条短信,说我嫁了,丈夫也是生意人。
姐姐回复说,要好好的。
收到这四个字,我哭了一宿。
结婚后,周强老说我像个木头人,不懂情趣,还老追问我第一次给了谁?
我讨厌他揭我伤疤,愈发话不投机,没有感情的婚姻,原本就是无根之木,摇摇欲坠。
其实对我而言,找谁都一样,本打算凑合过下去的,谁曾想这人太恶心,光天化日在店里行龌龊事,只得麻溜分手。
或许,像我这样的人,也不配拥有幸福家庭吧?一饮一啄,这是报应。
一声鸣笛,把我从前尘往事中拉回,马上到站了,十几年未曾相见,姐姐这次主动打电话,是意味着她肯原谅我了吗?
近乡情怯,我拉着行李箱,手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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